无限深渊

你猜不到我爬墙的速度。
怕生。

【fategrandorder/天草伯爵】Faded Pages

fate grand order衍生

天草四郎时贞×基督山伯爵(岩窟王)

 

 

 

人之子啊,你为何还要嘶声呐喊呢?你可知道,这里是连阳光也无法到达的深渊之底,纵使你将真相讲述千万遍,耶和华的使者也绝不会侧耳聆听,沉默吧,放弃吧,这世间的黑暗又何止你之所见所遇。莫非你不曾听见过在这牢房里逝去的亡灵在夜深时分的低语吗?他们日日夜夜,反反复复,最终将白日与黑夜混淆,从此再也无法分辨岁月的流逝。当你触摸到石壁上深褐色的印迹时,那沿着斑驳参透进你血脉中的阴冷还不足以让你领悟绝望的真谛吗?所有的苦难源于不甘的挣扎,选择沉沦的灵魂最终得以幸免。

 

地上的人们祈祷着迎来黎明,地下的人们沉睡着陷入梦境。

 

 

 

修士摸索着点燃了烛火,在火石闪烁间的片刻火花照亮了他面前方寸空间也让他看清了来访者年轻俊秀的面孔,烛光落在他鲜红的祭袍之上,那是殉道者的颜色,圣子的血浸透了亚麻,有人说他死而复生,从坟墓中走出来对多马说道,你因看见了我才信,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

 

年老的修士打开了门将来自异国的年轻修士引入屋内,上帝的荣光所照耀之处便是信仰之处,上帝如此教导我们,凡是我的信徒都应相互帮助,进来吧,年轻的兄弟,无需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信仰便是最好的证明。

 

愿主保佑您。年轻的修士与年老的修士相对而坐,烛台的两端,一者风华正茂一者垂垂老矣,两者的目光中却透出相似的深邃与沧桑,放佛镜子与镜子相对而放,从彼此的脸庞上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又或许是因为这烛光太过昏暗,以至于在朦胧间透过烛火看见的灵魂染上了苍老的阴影。

 

在这深沉得看不见星光的黑夜里,你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呢?我年轻的兄弟。

我的故乡在遥远的东方。异国的年轻修士轻柔的说道,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的话,乘上那双舵的大船从太平洋上一路向东航行,经历过岬角与暴风口,你会看见那个曾带回了黄金的西班牙人所到达的地方,不过你还不能停下,再往东边去吧,从太阳升起的地方到达太阳落下的地方。那是一段遥远的航程,向那些贩售着丝绸与瓷器的商人们询问的话,他们一定会这样告诉你。那里是我的故乡。但倘若你真要询问我从何处而来,那这路程实在太过遥远了,你不仅要穿越地平线的彼端,更要越过七重天的距离。至于为何我会在此,就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或许是风中传来的耳语,冥冥之中主的指示,真相总需要时间去揣摩,去等待,就让我在此静候吧,等待命运的罗盘为我指明方向。

 

命运,何等神秘又必然的命运,万物皆有定时,愿主保佑你。可你又能在这古老的城市里寻找到什么呢,在这信仰早已迷失的国度里,皇帝与教皇相争王冠,天堂与炼狱相隔只有一道门,天使坐在门扉之上沉默不语,无人引导的灵魂游荡于街道,你又能在这里,在这古老的马赛遇见谁,得到什么启示呢?

 

啊,年轻的修士低声叹道,马赛,原来这里便是马赛啊。冥冥之中一道闪光在他心头划过,他想起了那个故事,那个活在过去的人们还不曾知晓的故事,而如今穿越过天堂与地狱的灵魂站在这陌生的国度之中,带着墨迹早已干涸的故事降临。他迎着年老者的目光微笑,那我便知晓了。

 

遥远的地平线终于露出一丝曙光,它踏着海面起伏的波涛一跃而起落在山丘之上,黎明的光照亮了教堂的彩绘玻璃,圣母低垂着目光注视着日出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天草四郎时贞的身上,他轻语的声音,慈悲而温柔,我想,我来到此处是为了一个悲伤的灵魂。

 

仁慈的主啊,你是为了拯救这个灵魂而来的吗?

 

他微笑却不语。

 

 

 

他在梦里无数次的重返那座围城。火焰,哀鸣,鲜血,无论理想是崇高或是卑贱,它们总是会从人们手中索取无穷的代价。殉道者,你是否后悔过,一人的死或是三万七千人的死,哪一个更值得赞扬。不,别把这当做选择,命运从不给于选择的机会,你唯一可以决定的只有你自己的命运,来吧,是紧握,还是放手?

 

 

这是与往日别无二般的一天,如果你非要听点新鲜事的话,那么可得说说刚刚进港的法老号,那可是一艘大船,即使是在马赛这样海上贸易繁华的港口,像法老号这般的大船也是难得一见的。岸上看热闹的人们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有人跳下岸边用小艇向法老号靠近。

 

“啊,唐泰斯,是你啊,这趟行程还顺利吗?”小艇上的人向船上年轻的水手喊道。

 

水手低头向下望去:“莫雷尔先生!一切顺利,唯一让人遗憾的是莱克勒船长…..”

“是海难吗?”

“不,船长得了脑溢血,他走得很痛苦。”

“那真是太不幸了。”

 

水手爱德蒙.唐泰斯从船上走下来,这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目光明亮让人联想起热情勇敢真诚,以及所有一切美好的词汇。莫雷尔拍了拍他的肩,两人带着悲伤讨论了一番老船长的不幸,纷纷摇头,不过片刻后莫雷尔便将话题移开到了别处:“如果方便的话,今晚来我家聚一聚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听你们这三个月的航程里发生的趣事了。”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莫雷尔先生。”爱德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着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您聊一聊我们在大洋角遇上的奇事还有从海市遇到的异国商人的事情,不过先生,我这会儿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就把这邀请放在今后的日子里吧。”

 

“喔,我差点忘了,你是不是要急着去见你那漂亮的小女友?”

“是的,不过,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和她结婚的,我已经等不及了,请原谅我先行一步吧。”

“去吧去吧,你这幸运的小伙!”

 

爱德蒙匆匆告别了莫雷尔,向着家的方向赶去。离去前,他回头望了眼港口,水手们正有序的将货物从船上卸下,隔着岸边围观的人群,法老号白色的帆布在阳光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远远望去像是包裹在光芒中一般,再一次的启程也必将充满希望与光明。

 

 

 

天草四郎时贞送走最后的信徒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年幼的女孩在临走前递给神父一束鸢尾花。

愿圣灵,圣父与圣子保佑您,孩子抬起柔软的双手在胸前学着大人的模样比划着,她还太过年幼,尚且还不能明白祈祷的含义。只是站在病床前的医生对她那么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愿上帝保佑他。年幼的孩子便爬上马赛最高的山丘来到这教堂的门前,站在圣母的雕像下轻声祈祷。

 

爸爸会好起来吗?孩子奶声奶气的向神父问道,双眼紧紧的注视他,像是觉得只要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便会有神迹降临。

 

年轻的神父轻抚紫色的花瓣,温柔的微笑,只要神的子民不放弃自救,神灵自会伸出援手。

 

女孩歪头思索,她用她的小脑袋努力去记忆,而等她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还要等到很多年以后,直到她理解对神灵的祈祷与神灵的回馈终究无法摆上天平细细衡量。

 

 

天草四郎时贞目送着她远去,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山路间。紫色的鸢尾花被一阵刮过的风吹动,花瓣在风中像紫色的蝴蝶在天草四郎的手中挣扎,他握紧又松开,鸢尾花从他手中跌落,又在即将落地的前一刻在另一阵风的吹动下又翩然的飞向远处,年轻的神父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茫然若失。

 

“您好。”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刚刚随风飞走的鸢尾花躺在陌生手掌上,安静的回望着他。这本应该是一个不曾听见过的声音,是不存在他生前与死后的记忆里的存在,他或许曾在泛黄的纸张上用指尖触碰过,又或许曾听见过低声的传言。天草四郎低垂的目光渐渐上移,这是何等奇妙的感觉,就像翻开一页崭新的书页,就像突然浮现的诗篇。

 

天草四郎时贞与年轻的爱德蒙.唐泰斯相对而立。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这是您的花吗,神父。”

“是的。”年轻的神父伸手覆盖住对方摊开的手掌,爱德蒙握着花朵,神父的手掌搭在他的手上,掌心的温度温暖且温柔:“但现在,它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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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底基地. 圣诞夜

 

 

召唤阵的光芒闪烁了一阵就灭了下去,仪器的冰凉蓝光从四周亮起。基督山伯爵走下召唤台时还有点晕眩,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伊夫堡幽冷的地下监狱里,眼下这现世虽然比起黑暗的牢房明亮了许多,但因那如出一辙的寂静往日的阴影又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让人烦躁不安。他站在召唤阵前左右四顾,本应该出现的御主却完全不见踪影,他就像手握邀请函的外来者迷失在路边一般。由此可见,这次的御主多半是个不靠谱的三流魔术师。

左等右等不见任何人到来后,伯爵索性靠在墙边发起呆来,作为英灵的好处大概就在于他们总有大把的时间来回顾过去,时间的河流从来不曾流经他们的足下,他们就仿佛是被遗忘在河边的雕像,未来的旅者在河上经过时会投来一瞥对于他们的事迹议论纷纷,却无人曾想过从船上下来在他们身侧停留片刻。

 

感应门的灯光突然亮起,走廊上的白炽灯光比来者更快的窜入屋内在伯爵身侧打了弯又停下。来者逆着光,伯爵无法看不见面容,只是他的轮廓莫名让伯爵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不过很快他就将它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 来者后退一步,他的声音及其悦耳带着从容,姿态端正,站在门边上做出邀请的姿势,“请随我来吧,大家都在大厅中等着你呢。”

 

不知是这里人员太过稀少或是其他的缘故,一路上两人没有遇见任何人,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和偶然响起的感应门开启时的提示声。伯爵更愿意相信这里是真的人手不足了,居然就连英灵也沦为了接待者。在对方简单的自我介绍时,伯爵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诧异的神情。

 

“请问是有什么困扰你的事情吗?”名为天草四郎时贞的英灵礼貌的微笑着询问道,他的目光笔直的注视着人时能让人感到一种真诚,也或许是因为他胸前的十字架,神的信徒总是分外容易让人产生敬仰之情。

然而对方坦然的模样反倒让伯爵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掩饰般的转移了话题:“听你的名字似乎是东方人,你是caster吗?”

天草歪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伯爵,脸色的微笑幅度似乎有扩大的趋势:“不,很遗憾,我并不属于常规的七大阶位。”

 

伯爵脚下一顿,察觉到他的动作的天草也停下了步伐,两人在迦勒底空旷的走廊上相视而立,天草依旧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带着神职者特有温和的口吻说道:“我是ruler的天草四郎时贞,请多多指教,avenger的基督山伯爵,或者我应该称呼你,唐泰斯先生?”

 

伯爵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不仅是因为身为复仇者对于ruler特有的来自于职业克制的反感,对面的从者散发的违和感也让他倍感不适,仿佛自己的一切早已被看透,无论是可悲的身世或是疯狂的执念。拥有年轻面容的从者就那样带着温柔的慈悲的令人想要避开的微笑注视着自己,灵魂深处的阴影又从角落里冒了出来窃笑着嘲笑着。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天草四郎时贞靠近了一步,伯爵反射般的又后退了一步竭力拉开两人的差距,很快他就意识到这示弱一般的举止并不能带给自己任何益处的停了下来:“不,没什么,大概是刚刚召唤的后遗症,我现在有点头晕。”

 

天草四郎仿佛是真心的担忧着对方一般靠近一步,在伯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双手扶住了对方的耳侧,人体的温暖从掌心传到皮肤接触的地方,令人产生些微的烧炙感,没有等伯爵伸手挥开,天草便又很快的抽回了双手后退到原来的位置,动作从容不迫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想待会儿可以让御主检查下魔力的传输问题,也许是最近召唤的从者过多,魔力分配一时没有及时调整过来的原因。”

 

“很多从者?”伯爵重复了一遍,怀疑的看了看空旷的四周。天草已经重新向前走去,听见他的呐呐自语轻笑了声,回头笑道:“是啊,你来得时机不错,今天正是圣诞节,大家都聚在大厅里呢。”

 

随着天草的话音落下,两人逐渐靠近大门的方向,隐隐约约可以听见的喧哗的人声也从前方的门内传来。

 

天草走在前方一把推开大门,再一次的摆出了邀请的姿势。

 

突然绽放的缤纷灯光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圣诞快乐。”

 

一句轻微的仿佛耳语一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伯爵回过神来向后望去时却已无法找到对方的身影,他就像烟雾般的幻影从盛宴上悄然消失。

 

 

 

贞德好不容易才扶着已经喝得烂醉的黑贞从人群中摆脱出来。

 

今天似乎大家都有点兴奋过度了,特别是刚刚从战场回来的几位更是喝得一个比一个厉害,用方才那群拼酒的凯尔特人话来说,酒场如战场,真英雄自然要奉陪到底!贞德眼看着他们从杯到瓶最后终于有人直接抗来酒桶,身为御主的藤丸立香早就在第二轮的比拼里退下阵来,直到现在还神志不清的躺在沙发上嘟囔着不喝了不喝了,而另一个御主咕哒子却已经撸起袖子投入到第五轮比拼中,一幅千杯不倒越战越勇的模样。

影之国女王端着高跟酒杯坐在远处带着神秘的微笑注视着他们,毫无阻止之意反倒安慰贞德,我早就见过他们不止一次二次这么疯了,不用担心,顶多醉上一两日下不了床而已。

那明天的战斗该怎么办啊。贞德忧心道,我就是想替他们上场也上不了啊。

不用担心,女王优雅的微笑,直接扔场上就行,战士的本能是深入骨髓的,顶多半死而已。

贞德扶着黑贞心有余悸的从斯卡哈身边离开。

 

大概是喝醉的缘故,黑贞一路极为安分,贞德半扶半掺着离得她极近也没有、像往日一般被一掌呼开。前往休息室的路上正巧遇到了刚刚从休息室离开的天草四郎时贞,对方刚刚给童谣杰克念完睡前故事看着两人睡下。

 

“需要帮忙吗?”天草一边说着一边扶起黑贞的另一边。

“太感谢了,不过我想大厅那边应该有更多人需要帮助,他们喝得太多了。”贞德担心的回望了一眼大厅的方向,“你能代替我去看看吗?”

 

天草思索了一番,笑着答应了下来,在贞德的感谢下坚持一起将黑贞送到休息室后又再次来到大厅里。

 

如同贞德所担忧的那般,几轮拼酒后众人都醉得七倒八歪,几乎没几个还站着的,没醉得太厉害的人已经纷纷离场,只剩下一片狼藉和不省人事的醉酒者倒在大厅里。

 

天草是在圣诞树下找到伯爵的,对方几乎也被卷进了拼酒比赛里。酒真是神奇的事物,无论是相识已久还是初见的陌路人,似乎只要喝上一杯烂醉之后互相畅谈一番就能像老友一般喋喋不休他乡遇知音一样互诉衷肠。天草走到伯爵身边的时候,德雷克还死死的拉着伯爵和他大吹自己的光辉航海战绩,两人似乎很容易就找到相同的话题,天草听着他们从暴风雨中的航行技巧聊到如何从海鸟的飞行轨迹区分天气,最后两人一起在大骂航海禁令上达成一致。

 

伯爵在恍惚中一把抓住天草的衣袖,他企图借力从沙发上站起来,无奈喝得实在太多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使力几次还是没能站起来倒是一把把天草也拉得没能站稳跌了下来。情急之中,天草伸手扶住沙发的扶手避免了摔在伯爵的身上。

 

然而,从德雷克的角度看起就像两人抱在一起一般,没等船长出声,天草也意识到这幅尴尬的场面想要及时的抽身离去。偏偏在这个时候,喝醉的伯爵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拉住对方的领口。

“我想起来,我记得你的模样。我曾遇见过你,对吗?”他说道一半却又突然停下,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我又怎么会遇到你呢,东方的英灵,你到底是谁….”

天草安静的听着没有反驳,支撑在扶手上的手臂已经开始发麻他却混若未觉。

 

最后伯爵还是没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便睡了过去,喝醉的人总是如此,清醒和昏睡离得如此之近,有时人们以为他们已经醉了,但却又听得他们口吐真言仿佛从未如此清醒过,有时你以为他们还清醒着,隔日他们却又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发生。有人说,那是因为在我们喝醉的时候,我们的一半灵魂从身体里分离了出来,有时它注视着我们有时它却溜走了。

 

天草四郎时贞无法分辨基督山伯爵此刻的另一半灵魂是否仍旧站在他们的边上,如果是的话,它又是拥有怎样目光的灵魂呢?是那个曾经热情真诚相信一切的马赛青年还是寡言神秘的伯爵?它们又会怎样注视着这个隔着过去也隔着未来的灵魂呢?

 

“我想,那场邂逅于我或是一次试炼。”神职者的从者轻柔的抚平即使在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头,“是沦为仇恨的俘虏,或是抛开尘世的偏执。最终,我选择了我坚信的道路,成就了现如今的我。尚且年轻的伯爵,于你,那又是怎样的一场邂逅呢?”

 

圣诞午夜的钟声终于敲响,洁白的雪花从天而降,掩盖住了沉睡者的梦境。在梦里,尚未经历苦难的灵魂与饱受苦难者的灵魂相对而立,彼此都不曾知道,在对方的眼里,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

 

可以冒昧的请求阁下一件事情吗?水手略带羞涩的问道,我想我需要一位神父来主持婚礼,就在明天的晚上,也许您会诧异为何我如此匆忙,但我已经实在是等不及啦。

 

当然可以,我非常乐意。年轻的异国神父温柔的回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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